精神病院日記--2004/9/11

這是很久以前寫的詩，日期如上，最近有接在後面續寫，大家參詳參詳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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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著白色牆壁，牆壁已經不能再白了，
每天消毒水洗刷兩次，上面有六條裂痕，一看就知道是面無聊的牆。
不知有多少人就愣愣的望著這面牆，
直到愣的發了慌。
發慌了的被送來，
沒發慌的也被送來；
治療發慌的在這裡，
沒發慌的在這裡發慌。
鄰床的一人瞧著我，他看牆的時間一定比我多，
只見他張開嘴，呼呼呼呵呵呵的傻笑著。
當牆的彼端傳來電視新聞的片頭音樂時，他就這樣笑，
一天三次，不偏不倚。
禮拜三…值得期待的一天，
一個全身純白的人站在門口，
連一眼都沒往我看，就用筆在一張紙上打了勾，關上了鐵門。
隆！
這痛苦的聲音在我腦海中迴響，
隆…隆…隆…隆…
我的樂趣又沒了。
每個禮拜在他來的時候向他報以一笑是我唯一的樂趣，
他卻一眼也沒看向我，一眼也沒有！
一個禮拜的樂趣都被蹧蹋掉了，你知道嗎？
來之前他們說會陪我聊天…
騙人騙人！一點都不好玩！
這是個沒有樂趣的地方。
這是個格式化的地方。
這是我的家。
一個生活可以用表格跟打勾來表示的家。
唉！痛苦痛苦…無窮無盡的痛苦，
不知是偶爾一兩次發作的頭痛，
還是被關在這裡比較痛苦。
唉唷！我的頭…
我想回家！我想回家！
我在堅持！我在堅持！
看著白色的牆好似裂紋越來越多，
是成倍數增加，
出現了一個人，在牆上寫著：
「六乘二是十二，六乘三是十八，六乘四是二十四…」
突然，「呼呼呼呵呵呵…呼呼呼呵呵呵…」轉眼看旁邊的人，
好端端的…
是…「我」嗎？
是我笑的嗎？
我瘋了嗎…不…我得堅持…
不…我得瘋，這才不枉了住在這裡…
啊…我的頭！
寫數字的人總是揮不走，走開！我沒病，真的！我沒病！